第二十五节(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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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忙低头赔着不是，连说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一般，又问陈颖，医生怎么说？陈颖躺在床上，虚弱地笑了笑，说，还好，不是很严重，医生说吃点药，休息几天就没事。女护士又说，这次算幸运，你妻子体质不错，才没大事，如果下次还出现这种事，就难说了。张华又赶紧说，不会不会，下次不会了。女护士说，那跟我交钱去吧。张华忙说，好的。张华正准备跟护士走，陈颖喊了他一声，张华回头问她有什么事。陈颖说，我卡在包里，你拿我的卡去取钱吧。张华忙打断她，说，我知道了。然后跟在护士后面出去。一路上，护士一直怨张华的不是，张华也跟在后面一直赔着不是。等一切忙完后，已经到了中午偏后，护士又问张华，是选择在医院住几天，还是回家静养几天？没等张华说话，陈颖先说，回家就行。医生也说了不严重，只要休息好，按时吃药就行。本来张华坚持陈颖在医院住几天，但陈颖不愿意，最后没办法，只好拿了几天的药带陈颖回她的出租房。张华看着出租房说，你就住在这里？陈颖笑笑说，这里也挺好呀，很安静。然后看着张华说，对不起，麻烦你了。又接着说，我跟他们说你是我丈夫，不好意思。张华看她说这话，也不知道说什么。陈颖说，当时摔倒的时候，我真是吓坏了，第一个反应就是孩子会不会出事。还好那个好心的司机看到，忙跑过来问我跟谁联系，我就说出了你的手机号，又不好说我们是其他关系，所以就……张华没理她这句话，只是说，这么大的雪怎么还这么不小心？陈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正好有一块地方有积水，早晨已经结冰了，我不小心踩了上去。张华看了看房间，说，住医院几天多好，房间这么冷，又是一个人。陈颖说，住院不花钱呀？医生都说不严重，何必花那些钱。陈颖突然想起来，说，刚才多少钱？我取了钱后给你。张华看看陈颖说，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关键是这几天你一个人怎么办。陈颖说，没事的，我一次多买些菜，还好有做饭的地方。突然说，我都忘了，还没有跟公司请假，说不准他们还以为我无故休息一天呢。等陈颖打电话请完假，张华问，还没吃饭吧？陈颖有点难为情地说，其实我早晨都还没吃，准备到公司再吃的。张华说，怎么不早说，我也还没吃，你在家等一会儿，我去外面买一些吃的回来。陈颖看着张华出门，想起他刚才在医院的紧张，心里不禁一阵感动。特别想到张华跟护士说话时一直像做错事的孩子，不停地赔着不是，她脸上不免浮现一些温暖的微笑。又想起上次自己宫颈炎发作，张华也是如此紧张。想到那次，就想到陆涛，因为那次是与陆涛发生关系后。于是，陈颖一阵心痛，对张华的愧疚又再一次浮现。张华跑外面饭店要了几个菜带回来，一直让陈颖多吃点，说，时间来不及，不然情愿自己动手做。陈颖说，没事，挺好吃的。吃完后，张华把这些收拾出去，两人在房间沉默很久。陈颖先开口，说，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没事的。张华笑笑说，我辞职在家，能有什么事。又是一阵沉默。张华看着狭小冰冷的房间想说什么可一直在犹豫。一个下午差不多都是在沉默中度过的。最后陈颖催他，快回去吧，晚了不方便，又在下雪。张华说着好的，慢慢站起来。张华走到门口正准备开门，回头看躺在床上的陈颖说，要不跟我回市区吧，等过几天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