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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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的时候，张华说，要不在边上停下车，我买点东西带回去。雅韵说，不用买，芸芸姐已经买了很多东西。晚上吃饭时，谁也没提陈颖，都知道此时不适合提起她。张华妈妈一直劝贾芸芸多吃点，还夹了块鸡肉给她。贾芸芸边吃边说，味道真好。张华看她，说，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讨厌吃鸡肉的。贾芸芸说，我是讨厌吃饭店做的那种，伯母做的味道不一样，所以爱吃。张华看着她没说话。张华妈妈说，要是喜欢吃就多吃。贾芸芸说，年三十晚上，我过来看伯父伯母还有雅韵吧。雅韵说，好的，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去玩玩。张华妈妈说，你年三十不陪父母？贾芸芸说，他们年三十晚上比平时还忙，下属公司很多人留守值班，还有一些外地员工不能回家，他们都要去看看，这么多年，基本上都是我与保姆在家过年三十。张华妈妈说，原来是这样，那年夜饭怎么吃的？贾芸芸说，阿姨做，有时爸妈会在家吃了再出去，有时来不及吃就出去了。张华妈妈说，看来有钱人家过年过节也不一定热闹。贾芸芸说，是呀，平时很少看到爸妈，连在一起吃饭的机会都少。又说，虽然我爸开了好几家公司，但对我用钱很约束。张华妈妈说，从你的穿着就能看得出来，不像有钱人家的孩子那么瞎糟蹋。张华看着贾芸芸，本想说什么，还是忍住没说。吃完饭，贾芸芸又在客厅陪着张华父母与雅韵坐了一会儿。张华终于忍不住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张华妈妈说，哪有催客人走的道理？张华说，我也要回市区，想早点回去。张华妈妈说，还有两天就过年，你还回市区干什么？张华说，有事。贾芸芸赶紧站起来，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张华妈妈也没说什么，就说晚上下雪注意点安全。然后问张华什么时候回来。张华说，年三十下午回来。张华妈妈又对贾芸芸说，如果你爸妈年三十晚上不在家吃，就跟小华一起过来，跟我们一起吃吧。贾芸芸高兴地说，好的，还没这么热闹地吃过年夜饭。张华看着贾芸芸冷冷地说，我妈只是客气，你见过有陌生人跑别人家吃年夜饭的吗？张华妈妈对张华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芸芸又算不上陌生人。雅韵说，对呀，芸芸姐来了还热闹。去年，你跟嫂子回她家过年，家里冷清多了。雅韵无意中又提到陈颖，而且习惯性地顺口喊嫂子，让大家都一阵沉默。雅韵也感觉自己不应该提到陈颖，马上又说，既然你能陪她回她家过年，为什么芸芸姐不能来咱们家过年？张华说，那不一样。贾芸芸觉得不应该讨论这个问题，赶紧说，我们走吧。张华坐在车上，突然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贾芸芸知道张华说的意思，假装不知道，反问，为什么这么说？张华说，你明明不喜欢吃鸡肉，去饭店也从来不点；你父母可能会约束你其他任何事，但绝对不会约束你用钱；你明明喜欢时尚服装，偏偏穿成这样；还有，你跟我说过，虽然你父母没时间陪你过除夕夜，但年夜饭肯定会一起吃，而且年夜饭还有几个舅舅、舅妈、表姐、表哥、表妹等很多人一起；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