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萨琳娜(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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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紫水晶，”哈里斯说，“你们万万不会想到这颗紫水晶是在农舍旁发现的吧，我还在那里发现了许多深红色的石榴石。看到我刚刚给你们展示的这些宝石，你们一定会相信那块地上一定能发现更多的宝石。”
“蓝宝石和红宝石都有啊，”卡尔霍恩说，“听上去像是现实世界中的梦幻国度。”
“我简直不敢相信，在这样穷困的地方能发现这么多宝石。”洛文斯坦说。
“我就知道在签署合约之前你会故意向我们隐藏发现宝石的事，”萨琳娜说，“哈里斯，我说的没错吧？”
哈里斯笑了，“潘伯顿夫人，你对我可真是太了解了。”
萨琳娜回头看了看潘伯顿。
“我想哈里斯先生应该知道，根据我们的合同，那块地上的树木未被砍完之前，他是不能在土地上进行开采作业的。”
“没错，”潘伯顿说，“我们也许会把有些地块上的树木保留十几年。”
哈里斯的脸一沉，然后尴尬地笑了笑。
“真他妈的，我真应该在喝酒的时候把嘴关紧点，”哈里斯小声发着牢骚，“这样下去，我连百分之十的利润都拿不到。”
卡尔霍恩钦佩地朝萨琳娜看了一眼。
“能制服这个老狐狸的人可并不多。潘伯顿夫人，我愿意提供百分之二十的资金。另外，你真的想让哈里斯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吗？”
“只不过是跟他说着玩罢了，”萨琳娜答道，“哈里斯，你是在河上游的哪个地方发现这些红宝石的？”
“不用走多少路就能找到，”哈里斯答道，“那天，我刚走到河边，就发现了第一颗红宝石。”
“我们第一天去那考察的时候你走了多远？”萨琳娜问，“我指的是你往河上游走了多远？”
“勘察了差不多三分之一英里吧，接着我便直接朝小河的源头走了过去，又大概走了一里地的样子。”
“你是在河上游的什么地方发现这些红宝石的？”
“潘伯顿夫人，你为什么这样问？”洛文斯坦问。
“我们分开没多久我就发现了那些红宝石。”哈里斯说，他把鼻子微微翘起，像是感觉到情况有异。
“我想应该在离农庄不到五十码的地方吧。”萨琳娜说。
“你怎么会知道，”哈里斯惊异地问，“不过这些宝石确实不是切下来的呀，也没有被人加工过的痕迹。大多数人即使找到它们，也不会知道那就是红宝石。再说那里没有足迹，离瀑布也有一段距离。”
哈里斯突然间不再言语了，他的那双蓝眼睛张得老大，像是已经洞悉了真相。但他的头却还在前后晃动着，身体的某一部分似乎仍然不愿意接受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一定是科法特那个狗娘养的干的好事，”哈里斯猛然举起手里的水晶酒杯，像是要把它摔在墙壁上一样，“那些不得好死的坏家伙，总有一天你们会知道我的厉害。”
哈里斯又诅咒了一遍，这次他骂的声音很大，站在附近的几对夫妻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这个方向。萨琳娜的眼睛里喷出怒火，但面容却还是相当平静。潘伯顿记得布坎南和钱尼医生触怒她的时候，萨琳娜也是这副表情。过了几分钟，自制力甚强的萨琳娜又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我刚才在桌球室看见了韦伯，”哈里斯又恢复了几分生气，“今晚我就去和他论论理，过两天我再去找科法特算总账。”
潘伯顿看了看被逗得直乐的卡尔霍恩和不知道是走是留的洛文斯坦。
“我们不要再纠缠在那些陈年往事上了，”萨琳娜说，“我们的机会还多着呢。”
哈里斯喝完了酒，擦去胡子上粘着的一颗威士忌酒滴，用一种不加掩饰的崇敬目光看着萨琳娜。
“潘伯顿夫人，如果我能娶到像你这样的女人，我一定会比约翰·毕邦特·摩根①更有钱。”说着哈里斯转过身来面对着洛文斯坦和卡尔霍恩，“我还没听潘伯顿夫人说过巴西的投资计划，但如果她觉得能够成功，我就会加入其中。我想你们最好也尽快加入进来吧。”
“我们明天就去阿什维尔和潘伯顿夫人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卡尔霍恩说。
洛文斯坦点头表示同意。
“就这么定了。”萨琳娜说。
乐队开始奏起《爱巢》这首曲子，几对夫妇牵手走下舞池。哈里斯发现韦伯正站在过道上，他的脸马上又涨得通红。
“我先离开一会，”他说，“我过去和韦伯说句话。”
“哈里斯，犯不着和那种人打架啊。”卡尔霍恩说。
哈里斯不知所以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娱乐室。
曲子奏完以后，塞西尔走上乐队的演奏席，宣布晚饭的时间到了。
“不过我想请大家先到陈列室欣赏一下那幅雷诺阿的名画，”塞西尔说，“为了突出展示效果，我们最近又为它新做了一个镜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