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熟男之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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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这么有把握？”玫不知道是好奇，还是感动，很认真地问班尼。
“当然！”班尼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底气十足。
香港的病太太折磨了班尼整整十二年。
“她耗尽了我的青春。”班尼对他所有的朋友，当然包括玫这样控诉着。每当这时，他就活像是个受尽了屈辱的怨妇。
当初太太兴高采烈地告诉他自己怀孕的消息时，班尼几乎乐得发了疯，如果不是怕惊吓了太太肚子中的孩子，他会毫不犹豫地把他那个丰腴的太太抱起来，转上三圈。虽然当初他们热恋的时候，他也曾做过一次不成功的尝试，并且因此闪了他当时还不足三十英寸的腰，但那时的冲动的确是远比热恋时强烈得多，何况，婚后的生活也着实让他的腰身粗壮了许多呢。太太他终于是没有抱起来，在心潮澎湃中，他期待了整整十个月，儿子“呱呱”地降生了，做了父亲的快乐，却被失去了真正意义上的妻子的痛楚所掩盖了。
“难道这个病就真的无法医治了？”
在陪着妻子跑遍了香港所有的医院，又在伦敦的几个名医那里碰了个灰头土脸之后，班尼几乎绝望了。他攥着妻子冰冷的手，夫妻俩望着襁褓中的儿子，说不出的辛酸让他这个大男人也掉下泪来。起初，他还是心有不甘，每每在春意惹人的夜晚，涎着脸地腻在妻子的身边，试图用他的温存感化她那日渐阴冷的肉体，当他把从成人杂志和影碟上学习来的种种手段和技巧都施展了个遍，却最终没能撼动妻子体内的病魔的时候，当妻子流着歉疚的泪，挣扎着排斥着他的身体的时候，班尼完完全全地死了心。
“人家说，女人‘守活寡’，我这叫什么？‘守活鳏’？”
当班尼第一次越轨跑去寻欢，却不幸被熟人撞见，行径最终为内兄所知，招致一通呵斥的时候，班尼万般委屈地诘问着他的内兄。
内兄翻着白眼，愣愣地无言以对，最后无奈地挥挥手，让班尼走了。
“###！”班尼离开内兄气派非凡的办公室时，恨恨地骂了一句。
太太现在的全部功用几乎与家里的菲佣别无二致了，或许还不如菲佣，那个皮肤黧黑的女人至少还不会拒绝他分寸拿捏得十分恰当的亲昵举止。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真正的女人！”太太终于表露出对于他和菲佣间超出常理的亲昵言行的不满时，他愤愤地回敬了她一句，尽管为此招致了太太的哭号和内兄的诘责，班尼却觉得自己终于吐了一口郁积良久的怨气。
现在，太太的功用确乎等同于一般的菲佣了，不是菲佣不再接受他的亲昵，而是太太从此拒绝了任何她自己以外的女性涉足他们的家。
“也好，这下可以节省家用了！”
他赌了气，却也说得没错，至少每月付给菲佣的一万多块港币可以落袋为安了。
看着从未操持过家务的太太任劳任怨地劳作着，班尼也会怜香惜玉，可当他善意地提出再次雇请菲佣的时候，太太歇斯底里的发作终于让他把最后一点对她的爱恋也彻底地抹杀了。
“自作自受！”班尼心里嘟囔着，从此对家中的一切，除了他依旧宝贝的儿子，都视而不见了。
“哀莫大于心死！”当玫对班尼对待自己太太的态度颇有微词的时候，班尼理直气壮地注解着他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