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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驯龟记之酒会

书籍名:《驯龟记》    作者:流光问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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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罗蔓蔓按沈家熙的指示请假做头发。设计师问她:“罗小姐有什么心仪的发型?或者有哪方面期待?”蔓蔓想了想拨拨刘海说:“做一个适合我脸型的吧,正式一点的。”“是参加酒会吧?”“是,”蔓蔓点头,又补一句:“公司的,商务酒会。”摸出手机看着问:“大概要做多久?”理发师说,四点半没问题。

        于是沈家熙车开来接人时,就发现女友一头直发变成了卷发,很懒散的那种,发尾往上是大波浪,翻卷有些凌散,再往上还是直发,刘海往左边搭,较蓬松,二八分,较厚那边显然定型过,刚好露出眉毛。

        蔓蔓从大门探出头,两缕头发捶于胸前,剩下的一小撮用发饰别在脑后,其余自然垂下。她想伸手拨刘海,又立刻告诫,发型绝不可乱。

        沈家熙想到了三个字:凌乱美。

        眼睛只盯着她脸看,称赞道:“发型不错,发型不错。”她才上车就叫起来,“我忘付钱了!先别开。”

        “付过了。”沈家熙撩起她胸前一缕头发丝,笑了:“你觉得还有理发店不付账就能出来?”

        “那你比我晚到,你又没进店里。”她撇了下嘴。

        “钱从我账上扣。真笨你。”

        “不要说我笨!”蔓蔓抗议。

        “好,你没我聪明。”沈家熙捏住她一边脸,又问:“化妆自己没问题?要不我找人来化?”

        “我会的,不要找了。”她从袋子里掏出化妆包,举给他看:“要什么有什么,我还能帮你化。”

        沈眼珠子一转,点头道:“那好,你也帮我化。”

        沈家熙准备的晚礼服,黑色泛光面料,高腰无袖开领,布料很少,下遮不住膝盖,往上恰好遮住胸部。

        蔓蔓试了下礼服,觉得很不习惯,对着穿衣镜左看右瞅,“我爸要是见我穿这样,肯定生气的。”

        太暴露了!

        露胳膊露小腿就差不多了,胸还那么低,似乎裙子往下再一寸,乳/房都给爆出来了。礼服的胸衬还塞了一个硅胶垫,胸型刹那挺拔,傲然跃于礼服中,隔着外衣都能看出波涛起伏。

        沈家熙一旁嘟囔:“怎么你这么穿我心里就不舒服呢?……来,把鞋换上,耳环项链什么的都戴上,让我好好看看。”说着,他递过一双女鞋,酒杯跟的,鞋跟有八厘米,催她马上换,“穿上我看看。还有耳环、项链。”沈家熙又递过首饰盒,盒子里摆一套钻饰,一条项链一副菱形耳环,都是光华璀璨,夺人眼球。

        罗蔓蔓不敢接,直摆手说:“首饰我自己带了,耳环项链都有。不容易坏的,你放心好了。”

        沈家熙项链比划她脖子,手背在她脸颊上轻轻磨蹭了下,说:“你不是我秘书,待会儿你去了是我女朋友,我怎么能让我的女人戴……”他顿了下,“我当然要给她好的,起码要让别人羡慕。我要把你打扮得艳冠全场,让别人也羡慕我。”

        蔓蔓脸一红,嗔道:“我怎么可能艳冠全场?只要不给你丢脸就行了。”

        “不让我丢脸就按我说的做。”沈家熙把项链扣好,帮着整理头发,指指地板说:“鞋也换了。”又指着客房床头的口袋说:“里面是给你的包,今晚拎这个。你把钥匙手机的换一下。”

        罗蔓蔓化完妆,又换了细高跟,这才拎包带门出来,摇摇晃晃挪到客厅,两只手拎着银白手袋,放于身前,两腿并拢,很乖地低头立定客厅,完全一副小媳妇样儿。

        沈家熙欣赏了半天,咂巴着嘴摇头说:“不行,你不能穿这样。”家熙撇嘴,“你怎么能这么穿呢?你这样穿到酒会我太不放心了。我在客厅都看得蠢蠢欲动……”他两眼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简直太佩服自己了——把一个女人打扮成活色生香的女色,而且名义上还是自己的。

        他无限期盼着实质那天的到来。沈家熙定了定神说:“酒会就是一高档狼窝,给人勾肩搭背正式的机会。记得去年我参加一个庆功酒会,等第二天离开酒店时,在门口碰到好几个朋友,都是一对一对。”

        蔓蔓低着头不接话,只偷偷瞥一眼他,欲言又止。

        “那时还没认识你,”他急忙撇清关系,“现在当然不会了。就算会……”眼底滑过一丝笑意,“也只有一种可能。”沈家熙怕她又闹情绪,立刻转移视线道:“我是换人无数,不过我绝不劈腿。你可以放心。”

        蔓蔓才抬起脸,幽幽投过去一瞥,轻轻问他:“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我换了?”

        “我还怕你把我换了。”沈家熙很满意她这个表情,冲她勾手指:“你过来。”

        “干什么?”蔓蔓皱眉。

        “过来让我抱一下。”

        “不。”她撇嘴,然后转过身去,才走几步就身子一软,双脚腾空,吓得她一声叫“干嘛你?”。

        家熙把人掠到沙发上,故技重施,一手捉着她手腕,一手格在扶手上,怕她发饰伤脑勺。他欺身压过去,一手转为搂着她腰,脸靠得很近,但没吻她,只歪嘴笑了下说:“你敢不听话?我说要抱就肯定要抱。”

        蔓蔓别过头,气鼓鼓地说:“你厉害!要抱就抱,少废话。”小嘴不满地嘟着,才抹了润唇膏,水晶灯下光泽又饱满。

        “头。”沈家熙捧着她脸小心亲了亲嘴唇,调笑地说:“没看出来啊。去年的事你还吃醋?那时我们不认识,就算刚认识吧,我对你还有误会……我怎么就那么冤枉?因为以前的事惹你生气了。我自问交往以来诚心诚意、掏心掏肺,从来没骗过你,也没做什么错事。”

        “你做的错事多了。你一肚子坏水,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她扭过头,视线错开他眼睛,小脸一红道:“你,现在让开。让开!”她伸手戳着他肩膀。

        “再亲一个。”沈家熙捏住她手指,低头亲吻了下指尖,又抬起脸一丝不苟地说:“最后亲一下,你眼睛闭上。”

        “你干嘛?”她倔强盯着他看。

        “亲你啊,我能干什么。你眼睛闭上。快点,待会儿迟到了。”沈家熙催她道,一点不脸红,像催着她打一份急需的文件。

        蔓蔓还没见识过有人催着耍流/氓的,楞了下,然后闭上眼睛,又戳戳他胸膛:“那你快点,只能一下,说话算数。”

        “那当然。”说完他就吻过去了,蜻蜓点水般、极温柔多情的一下,却又不带一丝猥琐。她一个激灵,陡然一声尖叫:“你个流/氓!你亲哪儿呀?!”罗蔓蔓捂着胸,一脸震惊,一只手指着他发抖道:“你你你!你不是好人!你怎么能……怎么能……”

        沈家熙无辜道:“你也没规定亲哪儿吧?”

        “你狡辩!”

        “再说,还隔着礼服。”家熙侧身让她起来,抱住她腰说:“别生气,乖,听话。你快点准备,不然待会儿迟到了。”

        她眼睛里噙着点泪水,莹莹欲坠,只赌气道:“什么狼窝……你就是最大的狼。你不姓沈,你姓色!色/狼的色。”

        沈家熙愣住了,没想过隔着礼服亲一下胸脯会这么严重,立马就和流/氓为伍了。“我只是对你才……我对你……刚才我亲你就只想到亲你,没想过别的。我要是真铁了心干什么早干了,不会一等再等。”沈家熙很直白,明告诉她讲:“刚才我很理智,我吻你的时候就只想吻你,的确没起反应。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说的实话。还有,”他指着礼服道:“别穿这件,你穿这个我不放心,穿给我看差不多,穿去酒会就免了。客房还有一件,黄色的,你试试看,实在不行,我们去商场配个披肩。”

        蔓蔓不搭话,一片静默。

        过一会儿她撇撇嘴,终于开口了:“明明是自己选的。”带着点撒娇意味。沈家熙放下心来,知道她不气了,松开搂住她的手,帮她理理头发,“你先去试。合适就穿那件。”

        蔓蔓回客房换礼服,几分钟后推门出来,斜靠着门叫沈家熙:“比刚才那件还暴露,完全抹胸的。”

        “我看看。”沈家熙眼睛一亮,表情陡变:“打扮你真是打扮对了。转个圈让我看看。”

        “不。”她手遮着外露的锁骨,一手往下拽裙摆,说:“穿那件吧,黑色的,好歹肩膀有块布。”

        “不,穿这件。”沈家熙拉过她一双手,慢条斯理地解释:“那件是多块布,不过穿起来太性感了,我不放心。这件是抹胸,不过颜色单纯。□□的可爱,你听过没?你穿黑色就是简洁的诱惑。”

        她有点脸红,头一次被人这么直白地表扬,垂着头小声说:“那你不是在吗?我怎么会担心?”

        “不是你担心,是我担心。”沈家熙摸摸她脸,“是我设想没周到。光顾着漂亮,忘记衣服布少了。乖,听话,穿黄色的。黑色礼服我帮你带着。”又转头看一眼表,“都几点了,你把耳环戴上,包拎着,我们该出发了。”

        罗蔓蔓一进会场就懵了,偌大的宴会厅,中央方形的猩红地毯,正对着天花板上光辉闪烁的豪华水晶灯。围绕地毯四周摆了几十桌,都铺陈了好看的格子布,对着椅子数摆放了高脚杯。

        她没见什么世面,进门时显然有些紧张,等家熙在门口签完字就拽着他袖口说:“我完了,我紧张。”

        “你紧张什么?”沈家熙安慰说:“我陪着你,你还怕?”

        “不是,那我待会儿坐哪儿桌啊?”她缩在门边不敢动,悄悄往里探一眼。沈家熙笑了:“当然是和我一桌。你还想跑哪儿去?”

        “那你……”她顿了下,默默抬手指着电梯口:“你不和你爸妈坐啊?”

        “我爸妈?”家熙也吓了一跳,忙回过头去,沈伟良任老婆挽着胳膊,迈步朝大门来,先和亲自接待、公关公司的张经理寒暄一番,然后给儿子使个眼色。

        沈家熙捏了下蔓蔓手,飞快嘱咐她说:“进去找徐程。”然后双手斜插西装裤袋,漫不经心绕过签名台。

        “爸。”沈伟良背对着他,正欣赏美妙夜景,一听他喊,就转回头,问也不问就说:“我相信你第一支舞,心里有数了。”

        沈家熙点头道:“放心,第一支舞我不请您不中意的人跳。”

        沈伟良满意地走了。江欣岚上下打量蔓蔓几番,眼睛似要刺穿她礼服低下的血肉,如果以眼杀人算犯法,那她现在已经被抓了。

        蔓蔓有点怕她,不仅因为她态度不和善,对方也是她男友的妈。要换从前,既然一言不合就掉头走了,别人找茬她不怎么接,也不怎么记在心上。现在情况有变,沈夫人怎么说也是她男友的妈,虽然人家压根不认,她也不能视而不见,于是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沈太太,您好。”

        江欣岚冷笑了下,扭头就进会场了。

        沈家熙牵着她手,略有责备:“不是叫你找徐程?”

        “可是不打招呼不大礼貌,都面对面了。”她咬着嘴唇,“我是晚辈,应该的。”

        沈家熙轻捏了下她手,脸上挤出个笑说:“我妈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别当真。没事的,她不会对你怎么样。”

        她听话地点头:“其实她没怎么样。你放心吧。”是没怎么样,因为沈夫人压根无视她。蔓蔓觉得,无视比打压好。她怕他进退维谷。

        “家熙,待会儿我不跟你一桌了。我跟徐程一桌。你去跟董事长他们一桌吧。”她挣脱开他握住的手,提议说:“不然这样,我请徐程跟我假扮情侣,这样你就不会难做了……哦,不行,万一他女朋友来了。”

        她拧眉苦思的模样倒真像是要考虑请徐程假扮她男友了。沈家熙突然握住她手,态度异常坚决:“我跟你一桌。”说完拉着她进场,找到徐程那一桌,全是些老同学,少部分生面孔。徐程说:“以为你不来了。”

        沈家熙朝贵宾首席望一眼,冷笑一声:“居然故意说没空。”公司有内奸,看来得快点拔刺了。

        这时,一头长发挽于头顶的贝家大小姐,轻拽着拖地晚宴服,来到家熙一旁,对他扮了个鬼脸说:“我跟我爸妈说,要和你们年轻人一桌。”又望了眼徐程,“你让一个,我坐这儿。”

        徐程火大:“我凭什么让啊?”

        “你让吧。”沈家熙暗地给他使眼色,凑过去小声说:“大家作秀的。”

        徐程往旁边让一个。贝珍珠暗示家熙:“我妈说你会请我共舞。”

        “我决定第一支舞不跳。”沈家熙有点得意,等主办方致完辞一宣布宴会正式开始,就故意弄洒杯里的酒,抽身去洗手间。

        他回来后贝珍珠被徐程请走了。沈家熙请蔓蔓跳第二支舞,顺便跟她道歉:“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就是这个了。你别介意。”

        “不介意。”其实她有点感动,笨手笨脚挪到舞池中央,被他搂着背,心脏一阵猛跳,像皮球弹到墙壁发出了回音。

        蔓蔓低头盯着脚,结巴道:“其实……我不是很会跳,大学两年连着扫舞盲,都有我。”“那你靠我近点,”家熙拿出大师风范,一本正经指导她,“还有,手搂紧点……对,对,就这样,你脸靠着我肩。”他最后说:“再搂紧点。”

        “我看不清了。”她目中余光只往地毯瞟,脸撞着他肩,“哎”了一声,有点想退场了:“你别抱那么紧,你爸妈看见生气了。”

        “已经在气了。”沈伟良笑是笑,可是皮笑肉不笑,眼神矍铄倒不似生气,但家熙知道,老爸是真动气了。

        沈伟良有个习惯,掩饰怒火时会不由自主轻转酒杯。沈伟良又转杯子了,刚才儿子离场他转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