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对！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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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口派出所，可以说是现如今整个燕京市的热点。
即便是三更半夜，他们单位的院子里外，都蹲守着大量的记者。
只要有民警进出，记者们就会一拥而上，逮着他们问个不休，都快把值班民警们弄的神经衰弱了。
而网络上声援方晓的行为，更是一刻不停。
张晔教授的那篇微博，经过网友们的一夜奋战，赫然已经被顶到了热搜第一的位置。
就在这样的环境之下，一个半真半假的视频被人爆了出来。
视频就是当初燕京电视台老杨无意录制的那段，方晓教大妈们跳广场舞的视频。
而且这视频还起了个极为夺眼球的标题。
《惊！广场舞祖师爷竟然是他！他就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
“这是……方晓？”
“这货居然是广场舞祖师爷？”
“什么鬼！把晓哥弄到局子里还不够，这又是谁来黑他了？”
“看着有点像，就是隔得有点远……”
“小黑子！绝对是小黑子！”
不得不说，张成周招来的水军的的确很尽职尽责，这视频和文章一发出来，就立刻安排手下的人开始疯狂转发，试图博眼球，拉流量。
可是，他发动的时机有点晚了。
如果在《囚歌》这首诗发出来之前，在苏清卿等明星跟方晓撑场子之前，这篇文章发出来，那指定就能引走一大片的流量。
然后他们只要适当引导，那些个关注方晓事件的路人粉，就会大量的倒戈。
可现在，这视频和文章发出来不但没有得到该有的效果，相反还被人认为这恰好坐实了有人就是要搞方晓，所以才拿了这么个看的不怎么清楚的视频，来黑方晓。
没有丝毫意外，这视频没能引起关注，甚至没能在全网声援方晓事件的大背景里，激起一点点浪花。
这件事，让水军和有心的小黑子们，重新认识到了方晓的影响力，和他粉丝们的凝聚力。
然而他们并没有轻易放弃，毕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要知道水军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
第二天一早，菜市口派出所。
虽然昨晚上没有值班，但许多民警也都听说了所里发生的事情，于是今早上班，他们很明智的都选择了走后门。
副所长刘倩也一样。
大清早，她就拎着一袋豆浆四个包子，俩油条直奔小黑屋。
看守的民警神经紧绷了一夜，这会儿看到是刘倩来了，他们也没敢阻拦。
于是夜里上了一晚上冯诺依曼教授的计算机课的方晓，第一时间吃上了热气腾腾的早餐。
“我说刘所，哥们儿大概什么时候能走？”方晓一边毫不顾及形象的啃着包子，一边看着刘倩，对这位漂亮又聪明的副所长，他很是欣赏。
刘倩闻言先是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道，“晓哥，你这事情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现在就看老张怎么选择了。”
“哦。”一听这话，方晓顿时没了兴致。
他多聪明啊，就他那两首诗下去，外面指不定都闹成什么样了，昨晚外面的动静他也都听见了，就这这位所长还能硬扛着连他理都不理，所以想让他自主放人？
那恐怕是痴人说梦。
刘倩也是明白事理的人，不解的叹息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自问自答道，“我也想不明白，老张到底是得了谁的指示，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听说昨晚市局领导都气的拍桌子了，他怎么就这么轴，还能硬挺着不放人？”
“你问我，我问谁去？”把最后一个包子塞进嘴里，方晓摊手摇头，无所畏惧道，“反正哥们儿问心无愧，现在就看张所背后的人厉害，还是咱们国家的法律厉害了！”
“不能够！”刘倩闻言断然挥手，满脸的正义，“方老师，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了，咱们国家的法律神圣而不可侵犯，绝对不像国外一样，是某些人用来随意摆弄的权利工具！绝对不能够！”
“得！刘所，您这话我信了！”
吃完了早餐的方晓拍了拍手道，“那我就等着……”
他话音刚落，小黑屋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方晓，三号审讯室，接受审问！”
来人正是小黄警官，他阴着面孔，毫不客气。
方晓闻言毫不在意的走到他身前，然后十分混不吝的把双手往他跟前一伸道，“要铐上吗？”
“……”
脑海里不怎么美好的记忆涌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没有理他，小黄警官两人架着方晓就往外走。
见是正常流程，刘倩也不好阻挠，于是跟着他们出了小黑屋。
外面蹲守的记者看见方晓出来了，顿时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就要冲上去采访。
“方晓……”
“方晓，你还好吗……”
“你们让开，我们有采访自由……”
现场乱糟糟的，得了嘱咐，早就有所防备的民警连忙上前阻拦，而小黄警官他们则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架起方晓就往楼上走。
“咔嚓，咔嚓！”
就这样，还是有记者举着相机照个不停，快门的声音直听得现场所有民警额头青筋直跳。
派出所二楼，还是第三审讯室。
桌子后头，脸上面无表情，心里mmp的老房和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张所并肩而坐。
“嘭！”的一声，张所把手里的茶杯重重在桌子上一放，冷着脸用明显压抑着愤怒的声音问道，“方晓，你想的怎么样了？关于地铁伤人案，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们说的？”
“该说的，昨晚的诗里我都说了。”方晓依旧是那副“有本事就用出来，哥们儿没在怕”的“无赖”模样。
“方晓！我劝你仔细想想！”咬了咬牙，张所声音放缓，试图换个角度劝说道，“想想你的朋友，想想你的家人，想想那个小姑娘！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顶破天就是个打架斗殴，不会判刑，顶多就是赔点钱，行政拘留几天的事情。”
说到这里，张所似乎感觉自己说的还是有点严重，于是连忙补充道，“只要你能取得受害人的原谅，就是赔钱，行政拘留都不会有。
你这么大个明星，应该也不是缺钱的人吧？你好好想想，赔点钱就能出去，干什么要在我们这儿遭罪，你态度好点承认了能出去，我们也能清净，大家都省事儿，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张所满脸的诚恳，一副为方晓着想的模样。
门口的刘倩和方晓听的一脸冷笑。
这要换个普通人，经历这两天的事情，被这么一说，说不定还真就认栽认倒霉赔钱了。
可这是钱的事儿吗？
这是能随便承认的吗？
这张所，简直是阴到骨子里去了！
眼看方晓不理他，张所眼睛一转，继续按照昨晚想好的套路道，“方晓，我知道你委屈，我又何尝不委屈？你说我们一个好好的派出所，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还不都是为了办你的案子？”
张所说着，装模作样的叹息了一声，继续用一副为了你好的表情道，“方晓，我可跟你说，前面两件案子且按下不说，就说最后一件案子，现在的证据，对你可是很不利啊，就算你硬撑着不承认，那恐怕到头来也无济于事。
五号线的视频我们都调回来了，视频里只能看到你在殴打受害人，而看不到受害人猥亵偷拍女性，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这就是故意伤人！”
说道最后，张所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这是他审讯时一项惯用的手法，他还就不信了，方晓这个小年轻能的心理素质能有多强！
说完这话，张所一脸严肃，定定的看着方晓，持续给他施加无形的压了。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敲了敲，直接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谁啊！懂不懂纪律！”审讯被打断，张所怒气冲冲的回头， 然后就看见一个女警和一个年轻女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而门一开，那女生一看见方晓，立刻涨红了脸，用手指着方晓，激动道，“是他！对！就是他！”